第十八章：中了媚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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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中了媚術的男人
丁若晨似乎發現了何雍向自己求婚的真相．．．．．．
—— “昨夜三方大門都下了鑰，怎麽出去的？”
—— “西面後山有條沒人識得的小路。”
整個後宮，除了溫泉宮傍山而建只有三方大門外，可是再沒有一處宮殿是如此地勢。而且那麽巧，溫泉宮所傍之山就在西面。而且那日濮陽墨也說過，何雍那夜該是去溫泉宮偷衣服的。何雍這個人，丁若晨多年接觸下來也是有所了解的。他還是重信諾的，但凡答應了的事，總要盡力做到。所以，他那夜一定在溫泉宮，定是因為這中間生了什麽岔子，他才沒有按答應的那般把衣服偷出來。是的，他說三方大門都下鑰了。溫泉宮平日裏是不下鑰的，一定是生了什麽大事。比如．．．．．．大周皇要抓住那個月仙．．．．．．
丁若晨細細想去。她似乎已腦補出何雍是如何遇見了那個與她長相酷似的月仙，將月仙認作是她，然後又如何想方設法要帶“她”逃出大周皇的“魔爪”，接著兩人又是如何走散了．．．．．．
丁若晨閉著眼睛細細想去，好似何雍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還真就是從那一日開始的。這般想著，她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原本，她以為何雍至少是有點欣賞她的，雖然這欣賞並不單純，還包含些功力的目的，但至少這場求婚還因她是丁若晨才存在的。可是現在，這場求婚似乎與她沒有半點關系。
“女公子。”
陳氏的聲音將丁若晨從思緒中喚醒。
但聽陳氏繼續說道：“崇一國師曾說過，那溫泉宮的後山極陰，若非在京都這大陽之地，早鬼魅妖孽重生了。您說，會不會是有那山上的鬼魅妖精，幻化了女公子的模樣去勾引男人？”
漫漫星空，塞外雪域。
從西突人營帳傳來的歡騰鼓樂聲，在空蕩蕩的冰川上空回響疊加，仿若整個世界都在歡慶著。
二十年前，西突還是兵強馬壯，讓大周懼怕的邊族，但自打大周普及了煉鐵術，研制出了百煉鋼，西突就再沒在戰事上討過什麽便宜。此番西突人長驅直入血洗太尉府，生擒太尉，成了二十年來西突最值得慶賀的一場勝利。
仔細聽去，一片歡騰下隱隱有女子抽泣的聲音。西突人歡慶的篝火圈裏，十來名大周少女被強行退去衣裙，全（衣果）著為西突人跳舞。其中若有哭泣不止、卷曲著身子不願行舞的，必然遭到帶著咒罵聲的拳打腳踢。男人們圍在篝火旁喝酒吃肉，看中哪名女子就強行按倒，當著眾人的面在沙地上盡情□□。冰雪混著砂石，磨破女子細嫩的肌膚，鮮紅的血跡便染紅了冰川大地。
這些野蠻的西突男人們，稍遇反抗，便揮著重拳狠狠打下。被掠劫來的少女，如待宰的活魚般，頭部遭到一次次重擊，直到昏軟無力，只得由人為所欲為。
“西賊可恨！待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一聲極小的咒罵聲從營帳外不遠處的冰丘後傳來，淹沒在西突人的狂歡聲中。
廖銘恩帶領十數名輕裝士兵，匍匐在冰丘後，機敏地觀察著西突營帳的動靜。他對剛才說話的士兵輕輕噓聲，一眼不眨地盯著目標，低聲道：“此番唯一要務是救出太尉，餘下萬事皆與我等無關！”
那士兵一拳打向堅硬的冰地，以此來舒緩滿腔憤恨。
廖銘恩冷眼瞧他，眼中是毋庸置疑的堅定，“別忘了，我等都已立下軍令狀，若無法平安帶回太尉，全都要就地正法！男子漢大丈夫，戰死沙場是榮耀，但若因無能被處決，死也無言面對家鄉父老！”
此話一出，眾士點頭，再心無旁騖。
直至夜央，西突人酒醉精疲，廖銘恩才以手勢下令。這一小隊輕裝士兵便貓著腰，借著黑夜的掩護往西突人營帳去。彼時西突大營少有清醒之人，廖銘恩帶著人探過幾個帳篷便尋到了太尉，猶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的將其救下。然而，這一隊人剛出營帳行了不遠，便見西突大營現出火光。人聲鼎沸，廖銘恩心中大驚，忙叫眾人加速行軍。
不久，之前說要殺光西突人的士兵就追了上來，他樂呵呵地問眾人自己的傑作如何。
廖銘恩來到那士兵面前，他的表情在月光下晦暗不明，“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麽？”
“知道！我隨手點了西賊一個帳子！”
“好！”廖銘恩手起刀落，那士兵的人頭已滾落在地，“違抗軍令者，斬！”
冰川上的星空，浩瀚而璀璨，在火光與呼救聲中，顯得愈發莊嚴寧靜。
廖銘恩已在西泊呆了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他苦苦尋覓著一個方法，希望能借西泊的極陰極陽來達到解救魔種的目的。可惜，西泊這個地方自從出現過一次輪回縫隙後，就牢固得如銅墻鐵壁，再容不得一個魔靈奪將死胎而覆生。他有種感覺，西泊這個地方已經沒希望了．．．．．．
京都，龍祥宮。
大周皇已有小半個月沒有傳見張佳茹了，他如今身邊躺著的，是新寵國人子，大周皇宮裏最末等的侍君女子，過了今晚，她就是夫人了。這女子皮膚瑩白，長發烏黑，雖不是十分漂亮，但是在月光下看，著實有那麽幾分月下仙的影子。
因貌似月下仙而得寵的女子，已有數人。大周皇的喜好從紅妝花飾的張佳茹變成了月下清冷的素顏美人，已人所共知，只偏偏張佳茹，還執怮的以為如夏花盛放的她，才是大周皇的最愛。
瓷瓶碎裂的聲音突如其來，將大周皇懷裏的國人子驚醒，門外接著傳來一句帶著哭腔的撒嬌，“皇上為何不見茹兒？！”
國人子仰頭去瞧大周皇，見他雙目雖閉，但眉頭卻皺得老高。於是，如受驚的小鳥般往大周皇懷裏蹭了蹭，“皇上，妾身怕．．．．．．”
大周皇緊了緊懷裏的小可憐兒，怒聲斥道：“今兒外頭值夜的都幹什麽吃的！還不送女公子回去休息！”
隨著一聲誠惶誠恐的“是”，門外又安靜了下來。
除皇後外的所有後宮女子，非大周皇傳召，不得擅自來見，張佳茹再得寵的時候，若沒有大周皇的口諭，也難進祥龍宮一步。最近張佳茹備受冷落，怎麽反倒能輕而易舉的跑到他寢殿外叫嚷？大周皇了然於心，定然又是皇後搞的鬼。
不多時，睡意來襲，大周皇昏昏沈沈地睡去。恍惚間他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的皇後還是溫良女子，雖不聰穎，但卻比現在簡單溫暖。他陪皇後在禦花園散步，一手挽著她的胳膊，一手摸著她隆起的腹部。
“朕希望這胎是個公主。”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是如何滿懷希望地對皇後說的這句話，那時他臉上的笑容，這大半輩子也沒有出現過幾次。後來，皇後真的給他生了個公主，他高興極了，賜單名“元”，封地“安榮”。
夏侯元降生當日，國師真一做了個預言，“安榮盛則大周興，安榮敗則大周亡。”於是，大周皇愈發寵愛這個女兒。他仿若在夢中見到了夏侯元是如何在他的關註與疼惜下一點點長大的，他欣賞著自己優秀的女兒在萬人臺上彩袖翩舞，仿若在欣賞自己二十年來的傑作。
然而，他美麗的女兒忽然哭了起來，她痛苦極了，她邊哭邊抓著他的衣襟問他，“父皇！父皇！為什麽嫁去建周的不是我！我好痛苦，好痛苦，我要死了．．．．．．”
大周皇猛然驚醒，想到最近夏侯元一直在病中避不見人，他忽覺自己在求婚禮上聽了皇後的話，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他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朕是大周皇帝，總會有補救的方法的。無論是誰，只要元兒高興嫁，朕就讓他成為最富饒國度的王！”
．．．．．．
承光宮的連片瓦房上，一只通體火紅的小狐貍輕盈地跳躍著。她，狐仙鈴兒，在找一個人。
但見一個還亮著光的房間裏，何雍正在秉燭夜讀，鈴兒擡了擡嘴角，從房頂一躍而下。落在何雍房門前時，已變作了丁若晨的模樣。只是與只要出門就戴上面紗的丁若晨不同，鈴兒沒有戴面紗。
“叩叩叩．．．．．．”
何雍側了側腦袋，從窗縫裏往外瞧，竟見自己的“女神”丁若晨在門外，不免驚慌失措。他趕緊跌跌撞撞的來開門。
“若晨！”何雍一臉藏不住的受寵若驚，“你怎麽來了？”
鈴兒歪著頭，對他柔柔地笑著，她緩緩地眨著眼睛，欣賞著自己媚術的效果。這個叫何雍的男人，果然越來越癡，越癡越傻。
“你不想我來？”鈴兒問。
“想！”何雍趕緊說，只怕慢一秒，他的女神就會離去。
“那怎麽不請我進去坐？”
胡鈴兒在何雍房裏轉了一圈。
這屋子不大，擺設也一般。不過也對，何雍畢竟是不應該住在宮裏的國人，現在能住在這種房子裏，已經算是破例了。
“你喜歡我？”胡鈴兒忽然轉過身，歪著頭問何雍。
何雍一直癡癡地跟在她後面，本就因為她突然回過頭來而有些驚慌，如今又聽她這麽問，心便狂跳起來。
他哄著臉，繞是有些口吃地回道：“喜歡。”
胡鈴兒的笑容擴大了，“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丁若晨？”
何雍楞了，“若晨，你說什麽呢？”
胡鈴兒天真無邪地笑著，一只手背到後面，輕輕一挽，便將自己那火紅色帶著白色尾環的尾巴挽了出來。
“你．．．．．．”何雍怔怔地看著胡鈴兒的尾巴，因中了媚術，連害怕這個本能都喪失了。
“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丁若晨啊？”她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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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三方大門都下了鑰，怎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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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後宮，除了溫泉宮傍山而建只有三方大門外，可是再沒有一處宮殿是如此地勢。而且那麽巧，溫泉宮所傍之山就在西面。而且那日濮陽墨也說過，何雍那夜該是去溫泉宮偷衣服的。何雍這個人，丁若晨多年接觸下來也是有所了解的。他還是重信諾的，但凡答應了的事，總要盡力做到。所以，他那夜一定在溫泉宮，定是因為這中間生了什麽岔子，他才沒有按答應的那般把衣服偷出來。是的，他說三方大門都下鑰了。溫泉宮平日裏是不下鑰的，一定是生了什麽大事。比如．．．．．．大周皇要抓住那個月仙．．．．．．
丁若晨細細想去。她似乎已腦補出何雍是如何遇見了那個與她長相酷似的月仙，將月仙認作是她，然後又如何想方設法要帶“她”逃出大周皇的“魔爪”，接著兩人又是如何走散了．．．．．．
丁若晨閉著眼睛細細想去，好似何雍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還真就是從那一日開始的。這般想著，她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原本，她以為何雍至少是有點欣賞她的，雖然這欣賞並不單純，還包含些功力的目的，但至少這場求婚還因她是丁若晨才存在的。可是現在，這場求婚似乎與她沒有半點關系。
“女公子。”
陳氏的聲音將丁若晨從思緒中喚醒。
但聽陳氏繼續說道：“崇一國師曾說過，那溫泉宮的後山極陰，若非在京都這大陽之地，早鬼魅妖孽重生了。您說，會不會是有那山上的鬼魅妖精，幻化了女公子的模樣去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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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突人營帳傳來的歡騰鼓樂聲，在空蕩蕩的冰川上空回響疊加，仿若整個世界都在歡慶著。
二十年前，西突還是兵強馬壯，讓大周懼怕的邊族，但自打大周普及了煉鐵術，研制出了百煉鋼，西突就再沒在戰事上討過什麽便宜。此番西突人長驅直入血洗太尉府，生擒太尉，成了二十年來西突最值得慶賀的一場勝利。
仔細聽去，一片歡騰下隱隱有女子抽泣的聲音。西突人歡慶的篝火圈裏，十來名大周少女被強行退去衣裙，全（衣果）著為西突人跳舞。其中若有哭泣不止、卷曲著身子不願行舞的，必然遭到帶著咒罵聲的拳打腳踢。男人們圍在篝火旁喝酒吃肉，看中哪名女子就強行按倒，當著眾人的面在沙地上盡情□□。冰雪混著砂石，磨破女子細嫩的肌膚，鮮紅的血跡便染紅了冰川大地。
這些野蠻的西突男人們，稍遇反抗，便揮著重拳狠狠打下。被掠劫來的少女，如待宰的活魚般，頭部遭到一次次重擊，直到昏軟無力，只得由人為所欲為。
“西賊可恨！待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一聲極小的咒罵聲從營帳外不遠處的冰丘後傳來，淹沒在西突人的狂歡聲中。
廖銘恩帶領十數名輕裝士兵，匍匐在冰丘後，機敏地觀察著西突營帳的動靜。他對剛才說話的士兵輕輕噓聲，一眼不眨地盯著目標，低聲道：“此番唯一要務是救出太尉，餘下萬事皆與我等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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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已有小半個月沒有傳見張佳茹了，他如今身邊躺著的，是新寵國人子，大周皇宮裏最末等的侍君女子，過了今晚，她就是夫人了。這女子皮膚瑩白，長發烏黑，雖不是十分漂亮，但是在月光下看，著實有那麽幾分月下仙的影子。
因貌似月下仙而得寵的女子，已有數人。大周皇的喜好從紅妝花飾的張佳茹變成了月下清冷的素顏美人，已人所共知，只偏偏張佳茹，還執怮的以為如夏花盛放的她，才是大周皇的最愛。
瓷瓶碎裂的聲音突如其來，將大周皇懷裏的國人子驚醒，門外接著傳來一句帶著哭腔的撒嬌，“皇上為何不見茹兒？！”
國人子仰頭去瞧大周皇，見他雙目雖閉，但眉頭卻皺得老高。於是，如受驚的小鳥般往大周皇懷裏蹭了蹭，“皇上，妾身怕．．．．．．”
大周皇緊了緊懷裏的小可憐兒，怒聲斥道：“今兒外頭值夜的都幹什麽吃的！還不送女公子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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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皇後外的所有後宮女子，非大周皇傳召，不得擅自來見，張佳茹再得寵的時候，若沒有大周皇的口諭，也難進祥龍宮一步。最近張佳茹備受冷落，怎麽反倒能輕而易舉的跑到他寢殿外叫嚷？大周皇了然於心，定然又是皇後搞的鬼。
不多時，睡意來襲，大周皇昏昏沈沈地睡去。恍惚間他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的皇後還是溫良女子，雖不聰穎，但卻比現在簡單溫暖。他陪皇後在禦花園散步，一手挽著她的胳膊，一手摸著她隆起的腹部。
“朕希望這胎是個公主。”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是如何滿懷希望地對皇後說的這句話，那時他臉上的笑容，這大半輩子也沒有出現過幾次。後來，皇後真的給他生了個公主，他高興極了，賜單名“元”，封地“安榮”。
夏侯元降生當日，國師真一做了個預言，“安榮盛則大周興，安榮敗則大周亡。”於是，大周皇愈發寵愛這個女兒。他仿若在夢中見到了夏侯元是如何在他的關註與疼惜下一點點長大的，他欣賞著自己優秀的女兒在萬人臺上彩袖翩舞，仿若在欣賞自己二十年來的傑作。
然而，他美麗的女兒忽然哭了起來，她痛苦極了，她邊哭邊抓著他的衣襟問他，“父皇！父皇！為什麽嫁去建周的不是我！我好痛苦，好痛苦，我要死了．．．．．．”
大周皇猛然驚醒，想到最近夏侯元一直在病中避不見人，他忽覺自己在求婚禮上聽了皇後的話，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他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朕是大周皇帝，總會有補救的方法的。無論是誰，只要元兒高興嫁，朕就讓他成為最富饒國度的王！”
．．．．．．
承光宮的連片瓦房上，一只通體火紅的小狐貍輕盈地跳躍著。她，狐仙鈴兒，在找一個人。
但見一個還亮著光的房間裏，何雍正在秉燭夜讀，鈴兒擡了擡嘴角，從房頂一躍而下。落在何雍房門前時，已變作了丁若晨的模樣。只是與只要出門就戴上面紗的丁若晨不同，鈴兒沒有戴面紗。
“叩叩叩．．．．．．”
何雍側了側腦袋，從窗縫裏往外瞧，竟見自己的“女神”丁若晨在門外，不免驚慌失措。他趕緊跌跌撞撞的來開門。
“若晨！”何雍一臉藏不住的受寵若驚，“你怎麽來了？”
鈴兒歪著頭，對他柔柔地笑著，她緩緩地眨著眼睛，欣賞著自己媚術的效果。這個叫何雍的男人，果然越來越癡，越癡越傻。
“你不想我來？”鈴兒問。
“想！”何雍趕緊說，只怕慢一秒，他的女神就會離去。
“那怎麽不請我進去坐？”
胡鈴兒在何雍房裏轉了一圈。
這屋子不大，擺設也一般。不過也對，何雍畢竟是不應該住在宮裏的國人，現在能住在這種房子裏，已經算是破例了。
“你喜歡我？”胡鈴兒忽然轉過身，歪著頭問何雍。
何雍一直癡癡地跟在她後面，本就因為她突然回過頭來而有些驚慌，如今又聽她這麽問，心便狂跳起來。
他哄著臉，繞是有些口吃地回道：“喜歡。”
胡鈴兒的笑容擴大了，“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丁若晨？”
何雍楞了，“若晨，你說什麽呢？”
胡鈴兒天真無邪地笑著，一只手背到後面，輕輕一挽，便將自己那火紅色帶著白色尾環的尾巴挽了出來。
“你．．．．．．”何雍怔怔地看著胡鈴兒的尾巴，因中了媚術，連害怕這個本能都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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